抗击新型肺炎疫情征文

时间:2021-07-06 00:37:33 教学资源 浏览次数:

抗击新型肺炎疫情征文(小小说五篇)

【篇一】

深夜11点了,我一点睡意都没有,望着窗外深邃的天空,没有月亮和星星,整个天空灰蒙蒙的,仿佛一层黑纱笼罩着整座城市,加上岭南独有的湿冷天气,在这寂静的夜里更显得阴森森的。我不禁打了寒颤。这时,孙子亮亮翻了一个身,一只手抓紧我的手,脸上充满兴奋感,跟着开口说话:妈妈,妈妈,你看,那就是轮船吗?海水好蓝哦,一眼望不到边。说着又抓紧我的手说道:哎呀,我们坐的车好快啊;哎呀,妈妈,妈妈,这桥好厉害哦,居然在海上面:这桥好长呀,怎么还没到尽头......一会,孙子把手收回去,很快,又兴奋起来:爷爷奶奶,你们看,你们看,海鸥。海鸥在海上飞耶......说完又翻过身,安静了。

我给他掖好被,轻轻把他的手放进被窝里,生怕他着凉了,在这疫情严峻时刻,万一感冒了,可就麻烦大了。儿子儿媳此刻正在医院呢。我不能给他们添乱,让他们担心。

我坐在床边,眼角泛起涟漪,这孩子,一定是想着寒假前,他妈妈说春节带他去珠海,看港珠澳大桥的事了。在说梦话呢。

年前是听儿媳妇跟孙子说过,今年春节有15天假,可以一家人自驾游到珠海,过澳门,坐车上港珠澳大桥看大海,看游轮。把孙子乐得巴不得明天就是春节。

好不容易等到儿子儿媳他们放假了,这天已经年二十七了,吃罢晚饭,儿子说怕春运期间高速路拥堵,晚上出发,可以避过高峰时间。

我和老伴儿在收拾简单行李,孙子屁颠屁颠地走进来,无比兴奋,一会奶奶,一会爷爷的,似问我们,又似自言自语,哇,明天就可以见到大海,见到大游轮,见到港珠澳大桥了。咦,爷爷,海这么深,桥怎么可以建在海上呀?还有,我要与爷爷奶奶拍照,拍全家福。

孙子这么一说,我的心也亢奋起来了。港珠澳大桥,是全球跨海最长的大桥,是中国境内一座连接香港、广东珠海和澳门的桥隧工程,也想趁此机会去一睹芳容。老伴把要带的放进拉箱里,拉好拉链,牵着孙子的手向着我说:时间也差不多了,看看儿子他们可以出发没。

我牵着孙子的手,老伴拉着拉箱,来到客厅,孙子挣脱我的手,飞奔跑过去,一身撒娇相,一点没有了男子汉的刚强,我还没问,孙子抢先说:妈妈,爷爷奶奶收拾好了,可以出发了吗?

儿媳一把抱住儿子,向我们这边望过来,不知怎么的,从儿媳的凝重的眼神里,我感觉到有什么事情或有突发事故,因为医生这个职业,随时都会有预想不到的病情等着他们。

果然,没等我问,儿媳妇搂着儿子,歉意道:亮亮乖,本来是可以出发了,可是,又不能出发了,下次一定带你去。孙子一脸愤怒地甩开他妈妈的手:生气道:为什么呀?你们不是说好这次一定会带亮亮去看大海么?为什么你们次次都说话不算数,次次都让我无比激动,又让我无比失望?说完咚咚跑上楼,砰一声,把自己关进房里。

我疑惑朝儿子看去,儿子也十分内疚:院长刚刚来电,说这“新型冠状肺炎”爆发迅猛,取消一切假期和所有活动,所有医护人员,随时候命。

看来,这肺炎怕是个大问题了,我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最近我也关注新闻,儿子儿媳是医护人员,在这个紧要关头,必须要坚守一个医护人员的使命。我不多言语,只轻轻问:几时走?儿子低声回:马上。说完,和媳妇起身,不放心的看看楼上,似乎在说。儿子,对不起,下次,一定带你去看游轮。儿子与媳妇一起走到门口,突然停了下来对我说:爸,妈的胃药在房间床头柜上,记得按时吃。在家里,少出门。你们也要小心哈。

去吧。

儿子和儿媳走了......

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我在心里默念,去吧,这是你们的使命,你们会胜利回来的。

我来到孙子房门口,轻声说:亮亮,爷爷进来了。我开门进去,孙子蒙着被,传来抽泣声。我拍拍他的小背,语重心长跟他说:亮亮不哭,你不是常常以你爸爸妈妈是医生为傲吗?说你爸爸妈妈是天使,现在,爸爸妈妈就是要去救人,暂时不能与咱们去看大桥,等他们有时间了,一定会再与我们去的。你上次陪爷爷看新闻,不是问这肺炎这么恐怖,要小心吗?现在爸爸妈妈就是去医院,帮病人对抗这个病毒,我们是他们最亲的人,要理解他们,支持他们,不让他们担心,好不好?

孙子把被子掀开,用坚定的眼神看着我,然后说:爷爷,我知道了。我不会让爸爸妈妈担心的。

就这样,儿子儿媳妇在医院紧张地忙着,连年饭都是在医院吃的。下班了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休息。因为新年期间,外来工还没返广东,医院暂时也还稳定些。突然年初四那天早上,儿子神情凝重,在收拾几件换洗衣服,我刚好下楼,就问:要在医院住?儿子:嗯,昨天进了三个湖北来的,高度疑似,所以,院长要我们随时采取措施。

那得万分小心保重。

儿子“诶”一声,两人又走了。

老伴端出早饭,见儿子他们匆匆离去,甚是担心,见我看着她,瞪我一眼:快去叫亮亮下来吃早饭。

我推开孙子的房门,却发现孙子趴在窗前,望着院子方向。

我悄悄来到他身后,看什么呢?这么入神?我顺着孙子看的方向望去。只见儿子儿媳妇刚好钻进车里,不一会,车就消失在安静的大街上

【篇二】

明天是大年三十了,也是她的预产期。丈夫战剑军随队执行巡逻任务未归,她有些紧张,毕竟第一次生育,什么都不懂,有的只是从书本和影视剧中看到的痛苦分娩的描写和影像。她翻开《备产日记》,重温受孕以来记录下的点点滴滴,甜美的温馨感冲淡了对生育的恐惧心理。

临睡前,她在《备产日记》里写下“预产期前夜,宝妈好想念执行任务的宝爸!”然后早早上床入睡——明天要去部队医院待产,迎接她的小宝宝降临。

半夜时分,睡得正香时,突然被咚咚的敲门声惊醒,肚里的孩子也受到惊吓,重重蹬了一脚。她一阵眩晕,胃水上涌。这是一个调皮捣蛋的家伙,时不时蹬腿踢人,闹腾得她腰酸背痛。但这种拳打脚踢,又让她体会到了满满的幸福感。也许,在军营里看战士们操枪弄棒多了,孩子在学着样儿练武呢。

急促的敲门声让她一阵惊慌,她双手抱着肚子,慢慢坐起,轻轻移步门口。

“媚儿,我回来了。”门外传来丈夫浑厚的男声。

是丈夫回来了!

丈夫深夜归营,真是让人意外啊。她虽有满腹狐疑,但心中忍不住一阵暗喜,上天竟如此眷顾她,让丈夫赶在她预产期前夜回来。有丈夫在身旁,生育的时候,她不会再害怕走进产房。

她赶紧打开门。“咋半夜三更回来呢?”出于丈夫的纪律要求,她对部队的军事行动通常不过多打听,但今天她好想知道个中原因——幸福来得实在太突然了。

“武汉出现新型冠状病毒感染肺炎,形势非常严峻,部队首长看我学的是预防医学专业,临时派车把我接回来的。我们医疗队两个小时后就出发。”丈夫高中毕业后选择报考军医大学,既圆了从军梦,又满足了治病救人的“华佗”梦。

幸福感顿时烟消云散,丈夫的话如一盆冷水,把她浇了个透心凉。她心里一团乱麻,稍后,轻轻地说:“能不能晚两天去呀?”她指了指自己的大肚子。

“疫情就是命令!作为一名医生,在这个关键时刻,更应该发扬救死扶伤的白求恩精神。”丈夫说话一贯直截了当,干净利落。

《备产日记》静静地躺在枕头旁边,封面上的卡通娃娃笑容天真。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丈夫扶她起来,轻轻地抚摸她的肚皮,说:“我不能陪你生产了,你要照顾好自己,天亮以后就去医院住下。祝你和咱们的孩子平安!”

她不敢多说话,怕眼泪掉下来。她牵着丈夫的手,一起走出家属楼,边走边提醒他:“一定要注意休息,太过劳累会降低身体抵抗力。保护好自己才能更好地照顾病人。”丈夫默默地听着,不时点点头,也许,他的心思早已飞到武汉疫区。

丈夫松开手的时候,她声音变得哽咽了:“病毒传染性强,千万小心别感染上了。”

政委远远地看到了她,疾步走过来,热情地说:“武汉疫情正需要战剑军同志这样的人才,部队党委经过认真研究,觉得只有他能担此重任。谢谢你呀小媚,身怀六甲还能以国家大局为重,积极支持丈夫奔赴抗病疫区,了不起啊。”政委的脸上写满了感激和愧疚。

她脸上一阵火烧。

丈夫扭转头,阔步走向救护车。

他踏上车门的一瞬间,她的眼泪刷地流了下来。浓密的树叶把路灯挡住了,丈夫看不到她脸上的泪水。

车子启动,丈夫从车窗伸出头,喊道:“孩子的名字就叫战武汉吧。”她边擦眼泪边“嗯嗯”点头,脑海里突然响起一首歌,那句“长夜的那串泪滴,我怎能留给你”让她心潮腾涌。

回到房间,她擦干脸上的泪水,打开《备产日记》,认真地写下:“战武汉,妈妈为你骄傲,你是军人的后代。”

【篇三】

武汉公布封城管控新型冠状病毒的当天,大荔村人想起三天前租住村里的一户人家,他们就是从武汉过来的。

这个信息被证实后,村里顿时人心惶惶。大家没有心思置办年货了,在村委会把村长团团围了起来。村长也没有遇到过这样棘手的事,他给镇政府打电话,请示处理的办法。“什么?你们现在也不知道如何解决?先等一等呀。好,好吧。”村长挂断了电话。

“还等什么指示,等到病毒扩散了,村里死了人,什么都晚了。趁早把他们轰出村子。”有村民提议说。

“对 对,陈阿昌呢,陈阿昌你是房东,你去让他们退房走人。”几个村民把陈阿昌从人堆里推到了村长眼前。

陈阿昌缩着脖子,双手插在裤袋里说:“我咋能赶人家吖,是订了租房合同的。再说,过年了,不能让他们去住桥洞嘛!”

“呀,你成好人了,忘了当年SARS的厉害吗?”

“你舍不得退人家租金哇。”

“你给全村人搞来了祸害吖。”

“村里出了问题你要承担。”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把矛头都指向了陈阿昌。陈阿昌感到很委屈,村里家家户户的空房都有出租,谁愿意摊上这样的事。他辩解说:“我也无辜呀,订房的时候还没有这个情况嘛。”

几个年轻的村民开始推搡陈阿昌,嘴里叽叽歪歪地说:“快去赶走,吃里扒外的东西!”

“对,拍他,是他把瘟疫引进村里的。”

“把他和逃亡客关在一起,让他先尝尝病毒的厉害。”

村长一看这架势,知道再不把陈阿昌支走,就会出大事。于是,村长把陈阿昌拉出人群,告诉他:“你回去告诉房客,不准他一家人出门,需要什么东西,你去帮他们搞,快去!”

“是,是。”陈阿昌点着头,一溜烟地往家跑了。

陈阿昌不敢耽误村长的安排,他走在路上就给房客打了电话。陈阿昌是有心人,他挂了电话边走边想,提点要求能顶用吗?他们也是活人,总要走动走动,晒晒太阳的,再说还有一个小男娃呢。陈阿昌背着手在房客的门前转了几圈,皱了皱眉头,想出了一个办法。

陈阿昌出租的是旧平房,四周没有邻居。他从家里搬来存放的铁刺网,把几根铁管砸在了地里,在房子的门口围出了一块五六个平方米的“院子”。围好了铁栅栏,他站在铁刺网的外围,给房客又打了电话。“喂,老表,你把门打开。”

房客打开房门,陈阿昌看到门口伸出了脑袋,连忙后退了几步,对着手机说:

“千万不要走出围栏半步吆。”

房客戴了口罩,回答说:“我们遵守村上的规定,一定配合。”

“家里过年还缺什么年货?”

“油、盐、青菜、还有肉,什么也没有准备呢。”

“你写个纸条,我给你备货去。”

“让老板费心了。”

“不用客气,大家住在一起是兄弟。有事一定要联系,你加一下我的微信。”

陈阿昌这边在忙乎,村委会那边的气氛也很紧张。办公室里党支部正在研究解决方案,场院里的村民,也在争论各自的看法。

突然,有人嚎了一声,“大家现在一起去。”村民们就跟着号召的人往租房客的家走了去。他们走到出租房,陈阿昌正在和房客说话。房客看到来了一帮村民,赶紧退进屋里关上了门。

领头的人喊道:“阿昌,现在就要把人赶走!”

“村长不是让我把人看起来吗,你们看,我都用铁刺网把他们拦了,他们跑不出来了吖。”

“不行 那也得让他们离开。”

“对,离开,离开。”好多人跟着大喊大叫。

“把围栏给他拆了。”几个人你拉我扯,七手八脚就把铁围栏拆了。但是,这些人拆了围栏,谁也没有往前走一步,他们一个劲地呐喊:“出来,出来,马上滚蛋。”

有个比陈阿昌年岁大一些的人,找到陈阿昌说:“阿昌,你过去,你去把门打开,劝他们离开村子。”

陈阿昌摇了摇头,笑着说:“三伯,我可不去,我怕染上了病毒吖。”

“三伯,阿昌他不去,我们把他家的房子给扒了。”

“好,拆了房子,他们自己就走了。”

这时,村长跑过来了。村长大声喊道:“不要乱来,这是违法的事。”

闹事起哄的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吭气了。

村长大声说:“村民的忧虑我理解,村里要做到绝对重视。但大家不要恐慌,要理性对待。请乡亲们相信,只要村里把防控措施做到位了,不会出什么问题的。房客是大荔村的客人,村上的新村民,何况我们还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感染了病毒。刚才镇政府来了电话,要求村里就地隔离,防护观察。阿昌,阿昌在哪里?”

“村长,我在这里。”

“交代你的事做了吗?”

陈阿昌把自己做的事当着乡亲们的面说了一遍,他拉村长看了被村民拆掉的铁刺网。村长看着地上的铁刺网说:“阿昌的这个办法有点不人道,不过也是一道好防线,起码能防止不知情的人靠近门口。根据上级的疫情防控要求,村里还要加上两道防线,我们搞个三保险。”

有人大声问:“村长,还有什么防线?”

“搞一条‘隔离重地,请勿靠近’的标语,告诉村民们不要到这里来。还有一点,村里安排人员昼夜巡逻,把各个村口都管控起来,不让本村的人和外村的人到处乱窜。怎么样,这样做大家可以放心过年了吧。"

“放心吖!”三伯带头表了态。

村长最后说:“阿昌,你是房客的责任联系人,每天要联系三次,有发烧咳嗽马上汇报。还是那句话,他们是外乡人,也是大荔村的人,我们要做到有情有义。”

有人大声说:“我们都是阶级兄弟。对吗?”

“散了,回家过年去吖!”三伯吆喝了一声。

大荔村年前因为疫情引发的风波,就这样化解了。

【篇四】

窗外,阳光灿烂。天空没有一丝云彩,蓝得像刚染洗过的一匹新布,静静地挂在那里。客厅里静悄悄的,坐在沙发上的杨阳也静悄悄的。

大半个上午,偶尔有风,阳台上的吊兰晃动了不下十次,楼下一共响起摩托车发动声五次,一位大妈叫唤了自家孩子一次,噢,还传来一位老人的咳嗽声。客厅里的杨阳从沙发到阳台,从阳台到厨房,再从厨房到厕所,就这样精准计算地度过了大半个上午。

电视虽然一直开着,为了不影响儿子做作业,已调到了静音。疫情肆虐的信息漫天飞,这也让儿子乖乖地把他自己关在房间里做寒假作业,不嚷嚷着出去玩了。只是偶尔出来喝几口水,望几眼电视,又静静地回房了。

其实,即使是没有疫情的时候,家里基本上也是这样的日子。儿子做作业,杨阳做饭,收拾家务,刷手机。儿子完成作业后会嚷嚷着到小区下面的球场去玩。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和儿子在一起。他——儿子的爸爸,几乎都是缺席的。杨阳似乎都习惯了这样的日子。

“妈妈,签名。”儿子递过来刚刚做好的作业。

又是签名。儿子的作业,要她签名,儿子的家长会,要她签名,儿子的安全协议书,要她签名,家里的物业管理,管道煤气等等,凡是需要用到家长或户主签名的,她一个人全包了。杨阳用力地在儿子作业本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莫名地生气起来。

等着吧,有一份协议非得你签名不可。杨阳心里恶狠狠地对他说。

杨阳在大脑里拼命地搜罗着有他签名的场景。那是她生儿子的时候,剖腹产,需要家属签字。他二话不说,夺过他同事手中的笔,龙飞凤舞地签下了

“朱彬”两字,最后“彬”字的那一撇还特意往上带,说这是他特有的“朱彬”体。签完之后还大声宣布,不管是男是女都叫朱杨(羊)。急得她哭笑不得,他凑到她耳边安慰: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名字贱,好养,只要不是叫猪狗就行。杨阳记得在她还笑着的时候,医生就从她肚子里抱出了儿子。

如今儿子都十岁了。除了这个场景,她实在搜不到任何有关他“朱彬”的字眼了。

坐在沙发上的杨阳手不停地划着手机,虽然离疫区有十万八千里远,但她还是被蹭蹭往上涨的确诊和疑似新型肺炎的数据吓到了。武汉封城了,钟南山院士发话了,全国人民都乖乖地呆在家里了,可他杨阳丢下手机,站起身,又踱到了阳台。

“妈妈,快来看,是爸爸!我看见爸爸的名字了!爸爸是英雄!”儿子在客厅里喊着,连声调都变了。

杨阳一个箭步回到客厅,两眼直勾勾地望着电视屏幕,那是一张A城某市医院呼吸内科医务人员摁满红手印并附上签名支援武汉的请战书,其中那久违的“朱彬”两字特别刺眼,尤其是最后往上带的那一撇,像一支箭,直刺杨阳的心口。

杨阳主动接通了他的视频,先让儿子跟他亲昵了一会,末了,儿子把手机递给她。她一把抓起刚刚给儿子签名的作业,往手机屏幕前扬了扬,说:你一定得平安回来,儿子的作业还等着你签名呢。

那是肯定的,骗你是猪狗。手机那头说。

晚上,杨阳回到卧室,打开抽屉,悄悄地把那份早已打印好但要加上他签名才生效的协议撕了。

【篇五】

我是芸芸众生,在大自然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不知何时开始,人类的屠刀挥向我们的族群。他们把我的同胞关进笼子,在三鸟市场暗中交易,成为餐桌上的一道美味,原本和谐共生的世界充满血腥味。

一日,我外出参加社会活动时,看见一群捕猎者拿着各种工具,杀气腾腾地朝我们的村庄扑来。幸好我反应敏捷,迅速躲进灌木丛逃过一劫。

趁着苍茫夜色,我忐忑不安地摸回村庄,发现一片死寂,熟悉的乡邻无影无踪。我一个激灵,心里惊呼大事不好,跌跌撞撞往家跑。大门敞开,家里一片狼藉,父母妻儿不见了。我的第一反应是,他们被可恶的人类掳去做砧板上的肉了。想到血脉相连的至爱亲人全都遭遇杀身之祸,从此不复相见,瞬间成孤家寡人的我伤心欲绝,肝肠寸断。

面对支离破碎的家,我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对着墙壁拳打脚踢,一股无法遏制的仇恨的火焰在胸中燃烧,五脏俱焚。

我立即想到教我习武的师傅,只有他可以帮助我报仇泄恨,告慰亲人的在天之灵。

我当晚就找到师傅,在痛哭流涕中诉说自己的不幸,发誓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让人类血债血偿。

师傅坐在太师椅上,抚着下巴的山羊胡子闭目养神。他被我的控诉和可怕的念头震惊了。

师傅严肃地责问我:你忘记了当初习武的誓言吗?

我赶紧擦干眼泪解释。师傅,徒儿牢记习武的初衷是为了强身健体。可世界那么大,人类却容不下我们,纵然井水不犯河水,还是要赶尽杀绝。他们杀戮了我的所有亲人,毁灭了活下去的希望。如果这个时候我还无动于衷,活着也只是苟延残喘,行尸走肉,有什么意义?

情到深处,我双膝跪下,身体匍匐在地嚎啕大哭。

唉,冤冤相报何时了。师傅摇摇头,一声叹息。

我要报仇,一刻都不能等,恳求师傅成全。我拼命磕头,前额顿时殷殷渗血。

不杀生是我习武和处事的底线。师傅斩钉截铁地拒绝。

为亲人报仇是支撑我活下去的最后一根稻草,无论成败都不会回头。不敢乞求师傅宽恕徒儿背弃信义,请理解我心中的屈辱

既然你主意已定,去找“灰色妖姬”吧,看她肯不肯帮忙。

“灰色妖姬”?徒儿前所未闻。

“灰色妖姬”就是住在黑云峰的寨主,江湖人称“灭绝师太。”

原来是她啊。听说她是您的前女友兼师妹。江湖上人人都说您与她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怎么没有修成正果?

没错,我与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在你师爷见证下订了终身。谁料她竟背着我们拜另一个门派的人为师,专攻一招夺命的巫术。我当时不理解她为何要对人类大开杀戒,这与习武的宗旨背道而驰。为此,我们分道扬镳了。后来我才知道,她与你有相同的境遇,学巫术是为了报深仇大恨。记得多年前那场骇人听闻的非典吗?她就是始作俑者。

我怎样才能找到她,并得到她的真传?我顿时豪情万丈,血脉喷张。

你到了黑云峰,必须经过八十一重考验,才能见到她的尊容。至于她肯不肯收你为徒,得到她的真传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我历尽磨难,终于在黑云峰见到了“灭绝师太”,成为她的关门弟子。

我学成巫术之后回到故乡,发现同宗同族的兄弟姐妹已经被猎人捕杀得所剩无几。那些侥幸活下来的境遇与我一样,都是失去至爱亲人,在极端愤怒中度日如年。我把他们召集起来,毫无保留地传授巫术,把心中积蓄的仇恨变成致命的毒气,时刻准备着射向可恶的人类。

不久,有兄弟姐妹在外出时被猎人捕获送到生鲜市场等待宰杀。绝境中的他们见不怀好意者靠近就施展巫术,那些人或三五天后毒性发作,十天内暴毙;或十天半月后发作,不治而亡。目前,此毒传染性极强,尚无解药。毒气自荆楚大地随风而散,不断向远处蔓延,华夏大地陷入一片恐慌之中。

看到同胞们用巫术将人类弄得乌烟瘴气,我并没有复仇后的快感,心里五味杂陈,胸口疼痛,视线模糊,一抹,竟然满手是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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