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击疫情征文小小说六篇

时间:2021-07-06 00:37:21 教学资源 浏览次数:

【篇一】

刘姨祖籍湖北,十年前,一场变故让她孑然一身留在了客城。她是一位环卫所临工,为了生计,还在小区做钟点工。

原本,刘姨想春节回一趟久别的老家,突如其来的新冠疫情打乱了计划。老家“封城”了,看着确诊人数不断攀升的消息,刘姨内心焦急又难过。对于疾病、灾难与死亡,她在十年前就已撕心裂肺的感受过,那种情景,十年来一直在眼前挥之不去。她仿佛已身处湖北一个空旷的街角,身边有人在呼救,而自己眼睁睁地看着他将要窒息却无能为力

当人们不断传播着城区所有药店的口罩售罄的信息时,刘姨的鼻梁上还挂着戴了两天的一次性口罩。此时,刘姨是不缺口罩的,没有疫情之前,她每月在环卫所领取的30个口罩,几乎都省下过半,加上前些日子在一医药公司搞卫生时,老板送了她一大盒。刘姨心里在盘算,自己留在出租屋里的口罩少说也有三百多个,按照现时的价格,至少能卖一千多元,这可是一个月的收入呢!长年的体力劳累,使刘姨的日子过得节俭与精打细算。

其实,刘姨几年前就开始在工作时戴口罩了,确切地说,这一习惯是从她为吴医生做家政开始的。记得第一天到吴医生家做家政时,她就要求刘姨要戴口罩,按照吴医生的意思,“戴口罩做清洁时能防尘防菌,比较卫生和安全”。而在刘姨看来,戴口罩虽然呼吸不畅,但可以不与人说话,工作时会更加专心致志,也就是所谓的“少说话多做事”。因为“少说话多做事”,小区里越来越多人请刘姨搞卫生,有公务员、私企老板、教师、公司白领、房产中介等等。

刘姨将所有口罩摊在桌子上数了两遍,好家伙,每一个都有独立包装,一共326个。刘姨一边琢磨着怎么卖口罩,一边用力捏紧鼻梁上的口罩金属条,呼吸有点急促,手心一直冒汗

忽然,手机铃声响起!是吴医生来电。

“刘姨!我下午要去湖北医院帮忙,这个月工资先付给你,你近期不用来家里搞卫生。对了,我留了个口罩在门卫处,你自己去取,外出记得要戴口罩”

放下手机,刘姨觉得眼睛一热,眼泪顺着口罩直往下滴落,耳根被口罩的松紧带勒得发烫。一瞬间,刘姨就作了决定,要将300个口罩给吴医生,湖北疫区医院比自己更加需要这些口罩。余下的26个,刘姨想留给身边需要的人。

在去往医院的路上,刘姨给雇主们打电话,她想问问他们需要口罩吗?公务员张姐在统计社区外来人员,陈老板在筹集复产的物资,王老师在准备网课,李经理正用视频安慰在河南接受隔离观察的女友他们都没有及时接听刘姨的电话。倒是房东叶女士的手机短信发了过来:刘姨,这两个月免收房租,祝安康!

在医院停车场,几十位医生与护士整装待发,好不容易,刘姨才找到吴医生,并将300只口罩交到她手里。两辆满载医护人员的大巴车稳稳地开出,此时此刻,出征湖北的人们与送行的人们,都整齐如一的戴着口罩,口罩之上,一双双眼睛,是那么明亮,那么清澈,那么温暖!

【篇二】

夜色爬上了小区高楼,家家户户阳台上的灯笼都亮起来,过年了,这灯笼如同一双双眼睛闪着光。那是充满渴望和期盼的眼睛啊,值了一天班的吴浩拖着疲倦的身子边走边想。

近期,新型冠状病毒肆虐,重灾区的疫情在这几天更是爆发严重,急需医疗支援,像吴浩这样的专业医师正是此次急需支援的人才。吴浩所在的医院是一家三甲医院,昨天一大早,同事们纷纷递上支援申请书,自愿签名按手指的就有吴浩一个。

这大过年的,该怎么和妻子美婷说?吴浩心里发怵。

已经两年没有回家陪老人过春节了,今年小俩口原本早早申请调班准备春节回家,可是又临时被取消了休假。目前对新型冠状病毒的认知还十分有限,传染源还没有找到,事发突然,时间紧迫,吴浩没多想就报了名,只想着到一线去支援,到这会儿才想起没和妻子商量,甚至都没来得及告知一声。

美婷今天上的是晚班,吴浩到家这会儿她刚准备出门。美婷看见丈夫进来伸手去抱住了他,吴浩举着的双手不知道该不该落下,因为按照平时,他进门的第一件事是被美婷催着去换衣服洗手洗脸。在吴浩身上黏了一会儿的美婷缓缓让身体拉开距离,可眼睛依旧黏在吴浩的脸上。吴浩原本准备在那一刻准备告诉美婷自己支援的事情,可美婷说了声再见就头也不回地出了家门,愣是把吴浩挂在嘴边的话挡了回去,直到楼梯的拐角传来渐渐变小的脚步声。

这样也好,待会儿出发再告诉她吧。吴浩自言自语道。

当初热烈追求美婷时吴浩已经是一名执业医师,而美婷才刚刚毕业,在医院实习。如今俩人同在一家医院上班,吴浩是一名外科医生,美婷是重症监护室的护士长,因为工作的原因,俩人几天见不上面也是常有的。面对吴浩的追求,美婷眨巴着眼睛给他设了道关卡,如果你能工作出色且连续三年手术不失误,就嫁给你。

吴浩满口答应,好,就这么定了!这句话从吴浩嘴里跳出来能把地板砸出一个坑。

事实证明,吴浩不仅做到了连续多年手术零失误,在婚后这几年的工作中更是因为表现突出被连年评优。

一次,连续做了几台手术的吴浩刚脱下工作服,到家吃了两口饭,电话就响了起来,一个危重病患急需马上手术,吴浩二话不说放下手中的碗,拿起外套就往外冲。美婷在后头冲着他喊,注意点,开车别太快了。吴浩又一次在死神手里把病人拽了回来,家属激动地跪在吴浩面前。吴浩疲倦地一笑,不用客气,这是医生的职责所在。准备再次回家的吴浩因为实在太困了,在电梯里睡着了,幸亏监控值班人员及时发现。面对美婷一脸的担心,他笑着说,这是我给你的承诺,也是对病人的一种责任。

时间紧迫,耽误不得,吴浩简单收拾行李转身出了家门。

夜,更黑了。

到了集中地,吴浩想起要给美婷打个电话。看时间,这会儿她应该正忙着交接班,那就发一条信息吧。可就在这时,一条信息跳了出来,是美婷。

“老公,很抱歉未能提前和你商量,但我相信,你看到这条信息以后一定会理解和支持我的。”

吴浩心一沉,有种莫名的预感。

“这次新型冠状病毒肺炎让老百姓遭受太多的苦,让我们的同行经受了不小的压力,看到他们在一线苦苦支撑,作为一名医护人员,我有责任和义务去承担和贡献一点力量。因为深知此行风险较大,担心你不同意,加上情况紧急,没有提前和你商量。但,请相信,我一定会平安回来。马上就要出发了,爱你。”

看着这则信息的吴浩泪目了,眼前浮现的是妻子穿着白色工作服戴着口罩忙碌的样子,妻子无疑是此行最合适的人选之一,一名优秀的护士长。吴浩慌忙在人群中寻找美婷的影子。

提着行李的吴浩出现在美婷的面前。愣了那么一瞬间,美婷含着两眼泪,笑了,她没有想到丈夫居然和自己一样成为了此次疫情的逆行者。

吴浩眼里也盈满了泪,满肚子的话化成一句抱怨,你不要命了?怎么也不提前和我说一声。说完自己也笑了。

周围的同事都笑了。

【篇三】

结婚十年,素心没少因家务的事情跟敬安怄气过。

敬安倒是好脾气。他说:“不是我不愿做,是因为你要求高啊!你说吧,你要我洗碗,我洗了,你说我不刷锅;你叫我擦桌子,我擦了,你说我没拖地。”

“你少来。你明明是不用心。洗个碗,只洗里面,不洗外面;择个空心菜,只摘叶子;叫你切个菜,居然割伤了手腕,害我以为你想割腕自杀呢!”素心狠狠地数落他。

敬安马上偃旗息鼓,说:“是是是,谁让我老婆能干呢!谁让我是个家务手残党呢。”敬安剥了颗葡萄送到素心嘴里。素心冷不防被堵了嘴。她用手示意敬安把葡萄皮扔进垃圾桶,敬安马上把皮塞进嘴里吃了。

“你......”素心目瞪口呆地说:“你怎么这么不讲卫生呢!葡萄皮能吃吗?”

敬安笑嘻嘻地说:“你们当医生的,就是事儿多。家里的地板永远要干干净净的,家里的物品永远要摆放整齐的,连拖个地板,都要提着热水壶边烫边拖。”

素心气得不想理他。不是他说闻不惯消毒水的味道,她可就直接用消毒水拖地了。

也许是因为职业的关系,素心真的有一点“洁癖”。敬安说她“提着热水壶边烫边拖”还真不是扯。说得准确点,是拖干净后,再用热水烫着抹布来擦。有时上班太累了,她支使敬安去擦,敬安就拿张面巾纸在地板上擦,然后夸张地举到素心面前说:“你看,面巾纸,洁白如故,所以,地板一点也不脏。”然后就是瘫在沙发上继续看他的手机。

有时,她也会念叨:“敬安,你说你到底是只是懒,还是根本不爱我?都说,爱一个女人,就跟她一起洗碗,爱一个女人,就跟她一起做饭。”

敬安说:“我就是懒。你看看我,懒得应酬,懒得埋怨,懒得挑剔,还懒得发脾气。”素心“噗嗤”一笑:“得了吧,被你一说,都成优点了。那你说,你爱不爱我?”

敬安转移话题,说:“老婆,我给你的车子加油去。”说真的,敬安除了不太愿意做家务,不太会甜言蜜语,其他的事情都很细心。孩子的家庭辅导,两边老人的赡养费,都是他在负责。素心的车子,她只负责开,加油、检修、洗车什么的,全是敬安一手包办。每次素心发脾气,他总让着她。素心想,除了这两点,其他的还真没什么好数落的了。

大年二十九,素心仍然要值班。家里还是干干净净的,还挂了彩灯和小灯笼,颇有过年的气氛,这些都是素心见缝插针做的。年三十,敬安睡到自然醒,听见厨房里有抽油烟机的声音。素心正在忙乎着。桌子上,已做好了一大桌饺子,还有已经做好的猪肉肘子、东坡肉、香菇鸭肉......

敬安说:“年夜饭提前准备吗?你也不累?上了夜班就该睡了。下午再忙乎呗!”

素心说:“怕来不及。我得给你们爷俩多准备些食物,你们热一热就能吃了。不然,你这个家务手残党就要饿死。”

敬安看着素心的脸,有那么一份凝重的样子,感觉气氛不一样。他默默拉开冰箱,冰箱里满满当当的,塞满了各种各样的食材。

“米和面你都按我说的拉回来了是吧?”素心又问。敬安点点头。

“你听着啊,在家照顾好孩子。我......我在请战书那里按了手印了。今晚就要出发。”

敬安的脸陡然变了色,他有点生气,又有点无奈。他不说话,眼神带着责备:“怎么不跟我商量?”

“我是呼吸科的主任,我不上谁上......”素心边翻动着锅里的肉边说。敬安一把从后面抱住了她。素心低声说:“肉要糊了。”

大年三十晚上,敬安送素心到医院,一路无言。当他看到戴着口罩的素心坐上了援助湖北医疗队的专用大巴车时,他很想哭。

他想起那无数个他悠闲地坐在客厅看电视而素心埋头做家务的情景,他带着哭腔说:“素心,平安回来!你平安回来我包一年的家务,我包了!听到没有!”

素心深深地看了敬安一眼,低头,眼里已盈满泪水。

手机亮屏了,敬安看到他的手机里的一条微信:“敬安,这是我十年里听到的最美的情话。”

【篇四】

正月初十,大家都赶着去上班。

中午时分,太阳害羞,不肯露脸。因太多稿件要处理,我懒得走路,就在办公室赶。空调呼呼喘着粗气,室内温暖如春。

正一字一句在咀嚼电脑上的文字,手机骤然响声,把我吓了个半死。

“兄弟,大过年的,想见你一面,喝一杯酒”。一听电话,对方自报姓名,是一个多年不见的初中同学,他在外地创业,发了点小财,身价千万。

“哇,你回来了呀,真好,可我手头上事多,实在对不起,不能奉陪,改天吧。”我仍然看着电脑,心里放不下工作。好想拒绝。

“不行,一定要见,不见不死心,好不容易回来一次。”老同学很热情,不见不放过的语气。

“我真的走不开呵。”确实如此,近几天都在加班加点赶稿件,每天要上报。

“不看僧面看佛面,同学一场,工作要紧,同学感情就不要了吗?”老同学不依不饶。

“就见一面,不吃饭,不喝酒,下次我补礼”我也有要求。

“不管怎么样,来了再说,我在万家坪桥头等你,不见不散,看你怎么办。”看样子,不去还真不行了,老同学动肝火了。

“好,好,好,我怕了你,还不行吗?你等着,我就来,满意了吧。”放下电话,我就往外走。

街上静悄悄,人少车更少,这哪是过年?怎么回事?没有过年的味啊。

我三步并做两步,穿过大半个县城,来到了约定地点。

只见老同学一个人站在文化馆门口,两手没空,一手提着两瓶酒,一手抱着一些糖果。

见我到来,他笑嘻嘻地说:“还是来了,走走走,喝两杯去。”

“桥头有个土鸭店,农家菜不错,我们去那里吧。”盛情难却,我只好引路。

“哪里走?你们两个怎么不戴口罩。”突然对面一声大喝,我们不得不停下脚步。

只见正前方一个戴着口罩的中年人拦住了去路:“不戴口罩,不许到处乱跑,更不许聚餐喝酒,不要命了?不晓得防控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

我俩摸不着头脑,互相用眼神问对方:“出门要戴口罩?不许喝酒?”

咦,是呀,出门怎么忘记戴口罩了?再说,现在所有店子都停业了呀,喝什么酒?

我陷入了深深的疑惑——

滴滴,滴滴,滴滴。

手机闹钟响起,二点半。

我一骨碌翻身起来,定睛一看,我居然睡在办公室的沙发上。

刚才不是去见老同学喝酒了吗?怎么回事?

哈哈,是南柯一梦!

不行,得赶紧写防控疫情的新闻稿了。

【篇五】

过去的猪年对于程骏来说是幸福,他买了房,结了婚,考上了基层公务员,并光荣得向组织递交入党申请书。工作有了,老婆有了,他本该快乐得享受这个春节假期,但是大年三十这天,他的家里却冷冷清清,程骏郁闷地看着家里的电视,不停地更换着频道。中午12点,看到手机微信还没信息,“我做错了吗,他们为什么不理解我。”程骏抱怨了一句,然后甩掉遥控器,叹着气走向厨房,去为自己找点吃的,他心里多想这时门铃响起,他爱人、父母、岳父岳母出现在门前,可惜什么声音都没有。这一切的原因都要上午地争论说起。

“什么!你说取消就取消了,你知道我都和爸妈说好了吗?!”程骏爱人小张气愤地说到。

“我不是说了吗,不能聚餐,这是为了我们爸妈好啊,我这边不也通知了吗,理解,理解。”程骏努力压住火气说到。

“你知道吗,这是我们结婚第一年,你知道吗,我爸妈为了赶回来跟我们过年,他们拖着生病的身体整整坐了4个小时车,妈路上还吐了一次,你好,路程到一半,就叫他们回去。”

“又不是只通知他们二老,我在边爸妈不也通知了。”

“好好,什么防疫啊,什么不能聚餐啊,我不懂,取消酒店年夜饭,随便你,你厉害。”

“你不要生气啊,我...”

“再见,我出去了。”

“你去哪里?”

“你管我,你放心我爸妈那里我会去说。”

看着爱人离开的身影,程骏心里有说不出得滋味,他稳定了一下情绪,拨通了自己爸妈的电话。

“妈,现在特殊,您和爸就别过来了,年夜饭我取消了,单位通知下来了,我明天就要赶回去了。”

“知道、知道,我和你爸都听你的,你要和小张解释好啊,人家姑娘第一次离开父母到我们家,不能委屈她了,你走了,家里就她一个人了。”

“妈,我懂,您放心,小张理解我。对了,最好不要出门,出门记得戴口罩,衣服多穿点.....”

“知道、知道,儿子,专心忙你的事吧,我们照顾得好自己,挂了啊。”

“恩,等防疫结束了,再接你们来玩。”

“好好,不说了,记得多体贴小张,她不容易,挂了。”

放下电话,程骏犹豫了一会,再次拿起了电话,他打给了小张,可是没人接。他只好发了微信,又解释了一堆,然后郁闷的独自看着电视。......

下午2:00,程骏坐不住了,微信里小张还没有回信息,戴上口罩,他骑车电瓶车出去找小张了,问了物业,去了小张常去的超市,问了小张单位的同事,还找了小张办了会员卡的理发店,可是都没有找到。小张电话一直没有打通,并且提示已关机。程骏急了,他想过给岳父岳母打电话,但又怕二老担心。程骏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小区,他看看手机,下午5:00,透过玻璃看着一楼住户,一家围着桌子其乐融融的景象,他伤心得想哭。可他知道伤心没有用,准备回家清醒下头脑,再看怎么办。他拿出钥匙,插进门锁,心里想,要是打开门,就看到小张多好。“老公,是你回来吗?”程骏猛然清醒过来,摇了摇头,他想自己出现了幻听。这时房门被从内部打开了,小张笑嘻嘻地看着发蒙的程骏。

“你回来了?”

“是啊,我三点多就回来了啊,我还要问你哪里去了呢”

“我,对了上午不好意思让你生气了,其实半路喊爸妈回去,确实有点不对。我.....”

“没什么啊,我和爸妈解释了,他们都理解,真的。”

“你真的不生气了。”

“我为什么生气,我上午生气了吗?”

“你手机怎么关机了?”

“没电了啊。”

“不生气就好,我吓坏了呢。”程骏心里感慨道,女孩子的心情真是捉摸不透啊。

“对了,老公,我上午出去问我闺蜜,给你要了一些好东西,你肯定需要。”

“哦,是什么?”

“口罩啊,我闺蜜多好,一听说我老公要去一线,都拿了一些给我,怎么样,比你那些朋友强多了吧。”

程骏听后,平复的心情再次波动了起来,不过这次不是伤心了,而是感动。

“老公,我还买了饺子皮,过来帮我包”,小张在厨房里喊道。

“好,我就来。”

晚上19:30,程骏和小张开心地吃着饺子,这时门铃突然响了,程骏疑惑,谁三十晚回来他们家,他赶忙放下筷子去开门。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程骏和小张都惊呆在门口。

“怎么不欢迎啊。”

“欢迎,当然欢迎啊。”

“放心,儿子,我们严守你的纪律要求,不乱跑,来了就住这里了。”

“爸、妈你们不是答应不来了吗。”

“我们想了下,你去防疫,不知道要多少天才能回来,你好意思把这么大房子,家里这么多事都丢给小张啊,我们反正没事,哪里不是住,没打招呼,怕你拒绝,不怪我们吧”

“不怪、不怪”,程骏感觉一股暖流上涌,差点哭出来。

“老公,还不让爸妈进来,我去再下点饺子去”。

看看眼前的爸妈,又回头望望去下饺子的小张,程骏心里默默说到,有你们真好,我爱你们,防疫一线,我不给你们丢脸。

【篇六】

护士李丽慌了神:23号病床的王强不见了。

李丽清楚地记得,早上8点钟例行查床的时候,王强正躺在床上听收声机,还跟她打了一下招呼。收声机里正播放着各乡镇新的疫情报告。

问了一些基本情况,量了量体温,李丽就继续查床去了。等到她发现王强不见了时,已经10点多钟。她急忙把这一消息报告给了主治医生刘杰。

刘杰对王强的情况了如指掌。王强前年被查出白血病时,觉得是家里的负担,曾经想寻短见,被家人苦口婆心地拦了下来。去年做骨髓移植手术时,乡邻们自发地为他捐款:1元,5元,10元爱心一点一滴汇聚起来。手术很成功。考虑到他家的实际困难,村里干部按政策给他申请了低保。这一切,让王强心里感动感激。他说,等他病好了,一定要回报大家。这个时候,他会去哪儿?

回家取钱去了?他预存的帐户里还有啊。去找病友聊天了?不会啊,现在是疫情关键期,他知道是不能串门的。是想不开?不可能啊,他一直坚强乐观刘杰假设了好几种预案,都觉得不是。他只得组织医护人员在楼下楼上寻了个遍,连厕所等犄角旮旯也找了,还是没找到。

实在没辙,他掏出手机,给王强的妻子周英打电话。

王强回家了吗?

没啊。不是在医院观察治疗吗?

上午发现他的病床上空了,找了一遍也没找到。这样,你也不要着急。我们继续找,你也在村里附近找找吧。

周英气不打一处来:在医院里不好好待着,到处乱跑啥?说归说,她还是赶紧戴着口罩挨家挨户找人,仍然没有王强的消息。

社区是资甘路的必经之地,那儿设有一个防控检查站,有几个志愿者正在忙碌着:宣传防疫知识,发放宣传资料,为往来车辆消毒突然,一个矮小的身影进入周英的视线。只见他穿着一件橙红色的马甲,左胸上贴有“防疫志愿者”标志,手里拿着个体温计,认真地为行人和司机量着体温,走路一瘸一拐的——那是得白血病关节痛引起的。特别是那顶红蓝相间的毛线帽子太熟悉不过了,那是自己亲手织成的。

“这个该死的,不要命了。都得了血癌,正花钱住院治疗着呢,还来当什么‘防疫志愿者’?”又气又急的周英累得腰膝酸软,瘫坐在地上,哇哇哭了起来。稍顷,掏出手机来:“喂,刘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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