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疫征文(小说)五篇

时间:2022-06-19 11:15:03 心得体会 浏览次数:

【篇一】

这个年被雨水弄得阴凉又悲怆,整个城市都笼罩着一层束缚的膜。阿木的记忆里如此不具景象和喜气的年是没有的,其实在年前阿木就已经预感到这个年会不同以往。原因是奶奶年前突如其来的一场病,在医院住了整整两个星期无法找到病因后,家里长辈商量决定带奶奶回老家。一来是奶奶生前再三叮嘱要叶落归根,二来大姑请了道人卜了卦说奶奶回老家也许能逢凶化吉,但在回老家后的第四天,奶奶在家人的守护下永远的合上了眼。

阿木在一家国有银行上班,自从当上了支行行长后工作更是忙得不可开交,就连奶奶弥留之际,阿木也是好不容易才请到假。此时面对着奶奶的灵柩,阿木心里满是遗憾和愧疚。在乡村对于往生者似乎有着特殊的追念和怀别之感,奶奶丧期的悼念仪式也让阿木感到新奇而肃穆,生命之重造就了沉重生硬的棺柩,生命之轻化作了缥缈冗长的经文,阿木闭着眼睛聆听奶奶随身携带铃铛的空灵声。

阿木恍了恍,听到二姑的怨气声:“管天管地,还要管白事来了!”

小姑搭话道:“头次听白事还不能出动静!”

一名村干部戴着口罩解释说:“别处发瘟了,上面紧急通知红事延后白事从简,防止人员聚集以免传病。”

父亲闷不做声的站在门口听着,二姑不解地问:“儿女子孙、叔伯弟兄帮阿奶送葬也算人员聚集了?”

村干部忙说:“不是那个意思!”

围观的乡亲附和起来,小姑乘势追问:“那你什么意思啊?”

村干部慌神地看了看乡政府派来的协调干部,协调干部稳了稳情绪说道:“乡亲们,你们的心情我们都可以理解,但是现在疫情严重,你们既没有戴口罩又这么多人聚在一起,这是很危险的。”

因为这些天为奶奶丧事奔忙,阿木也淡忘了前不久在邻省发生的疫情事件,这时阿木像是惊醒一样问道:“现在疫情很严重了吗?”

协调干部忧心地说道:“比预想的严重得多!”

一个乡亲插话道:“今早新闻里说邻省都封城了!”

协调干部接着说道:“大家现在必须听从乡党委政府的工作部署,自觉防控疫情,这样才能避免染病传病。”

听了半晌的父亲带着疲惫的声音说道:“这段时间都忙着阿奶的身后事,对这个病也是不太重视,今天听了领导的话才意识到这个病的严重性。阿奶生前最喜欢热闹,本还想大葬之日请一个哭丧的乐队,现在我决定不请了,遵照政府的要求一切从简,但是恳请政府领导通融明天抬棺的人能够过来帮忙。”

协调干部迟疑片刻,随即转身打了一个电话,大概三分钟后协调干部一脸严肃地说:“刚才我跟上级汇报了一下,上级指示明天抬棺的人必须戴口罩,做好相应防疫措施,而且不宜人多。”

父亲默默地说:“谢谢领导!”

临走前协调干部再次提醒道:“各位乡亲,这段时间尽量都待在家里,非得出门也要记得戴上口罩!”说完,乡亲们各言各语讨论起既无关又隐忧的传染病,阿木心想这个年起头不好啊!

夜里,家里人商量着奶奶安葬的一些事项,说着说着二姑就自顾自地啜泣道:“阿奶一辈子享不起儿女的福,老了连唱戏都听不了。”

大姑听着也红了眼,小姑埋怨道:“我哥反正一辈子都是老好人。”

父亲面无声色地抽着烟,几个姑父沉默不语地坐着,阿木作为长孙站在一旁呼吸着这沉默而压抑的空气,小姑提议说:“请不请乐队,大家一起表个态”,二姑带着哭腔应道:“阿奶平日最喜欢听戏了,我同意请!”大姑听后微微的说:“我也同意。”

几个姑父仍然不出声,小姑见状斥令了一声小姑父:“哑了?问你同不同意?”

小姑父左右一看说:“同意。”

随后大姑父,二姑父也表示同意,此时孤立的父亲依然闷声抽着烟,小姑于是直言道:“哥,你不同意也没关系,阿奶不是你一个人的阿奶,我们几姊妹同意就行了!”

听完,父亲终于开口了:“阿奶生前是最明事理的人,以前寨上有扯皮的事都要阿奶去调和,要是阿奶晓得现在疫病的事,她肯定也会站我一边。我也晓得阿奶喜欢听戏喜欢热闹,但在这个特殊时期,我不能请啊,说小点是保大家健康,说大点是不给政府添麻烦,这个事不要再讲了,我已经表态了!”

沉默有顷,大姑劝慰道:“大家都别置气了,按乡俗阿弟作为独子,这阿奶的身后事还是得听他的!”

于是大家也就不再议了,虽然事后很长一段时间小姑和二姑都没和父亲说话,但父亲却不以为然,因为他相信阿奶会站在他一边。

奶奶安葬那天,送丧队伍确实显得冷清。除了抬棺的人就只有我们一家族人,这在老家恐怕是少有的场面。按老家规矩,凡是谁家老人出殡,在家的不用说,不在家的想方设法都得赶回来送丧,按本地话来讲这叫“众事”。谁家要是不来人,那么谁家以后家里有事也没有人会来帮忙了。

奶奶的棺柩封了土,在短暂的鞭炮响声后,奶奶的送丧仪式也就完成了。与此形成强烈对比的是阿木印象中大舅公的葬礼,那场面在当时可算是排山倒海的阵势,光炮仗就连放了两个小时,震得地皮都一阵阵地跳,花圈纸钱烧的满山飘烟熏得眼睛都睁不开,送葬队伍起码从村头排到村尾,浩浩荡荡看不到边。

阿木小时候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要给已经死去的人弄出这么大的场面,记得有一次,阿木还专门问过奶奶:“死去的人能看到这么热闹的场面吗?”奶奶平静地说:“那都是给别人看的。”

此时山脚下传来防疫宣传车的广播声,阿木心想这个年都得好好过!

【篇二】

爹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儿女们却焦虑不安地催促娘:“妈,你打电话问问,看能不能买到口罩?”

娘接二连三地打过一通电话,结果无奈地摇着头:“都买不到呢!”

儿女们异口同声说:“那我们去街上碰碰运气,看能不能买到口罩。”

爹一个鲤鱼打挺地从沙发上站起,大声喝住走到门口的儿女:“站住!新型肺炎疫情这么严重,谁让你们出去呀?”“正因为严重,才出去买口罩嘛。”

“哦——”爹摸着脑壳,突然拨开门口的儿女,“让开,要上街买口罩,也只能爹去嘛。”

就这样,爹没戴口罩,也出门上街了。街上行人稀少,不过,多数是戴着口罩的,口罩式样五花八门。

爹先去了药店、医院、小诊所买口罩,人家回复是:“不好意思,都卖完了。”爹再去平常有口罩卖的各杂货店打探,也都说断货了。爹好懊恼,只能瞎猫碰死耗子似地逐街逐巷转悠,好不容易在一家巷子深处的小店门口,听到了“买口罩,本店少量供应”的喇叭声。爹满心高兴,赶紧上前问:“多少钱一只?”“十八元。”爹一看这平常一元一只的口罩竟然卖到了十八元,便犹豫地打了家里老伴电话:“太贵了,涨了十多倍的价。”老伴电话里说:“儿女们问在哪个地方有卖?”

爹一咬牙买上10只回家,给每人分发两只。“哎,春光呢?”娘告诉爹:“春光听说虚无巷尾有口罩卖,他就开车去了。”

当春光抱着大包高价口罩刚进门时,爹的手机铃声响起,按键接听:“……啥?带户口本和身份证到社区领口罩……好嘞!”

“社区给我们买口罩啦!”一家人喜出望外。

【篇三】

手机又叮铃铃响了,老强忙打开瞄了一眼,又是儿子大力发视频来了。

大力戴着口罩躺在床上,仍有气无力对爹说:“爹!我跟你说的事办了没有?快把承包地的那几亩大白菜砍了全运过来,别碍了,这里疫区正缺菜吃呢,有的地方还出现了哄抢的现象。大家为抗击病毒只能整天宅在家里,天天要吃要喝呀,没菜吃他们怎能待下去。我先前运来的那车早已一抢而光了,连地下的烂菜叶都没剩。您快些把那些没收完的菜全运过来,大家要共克时艰,对付毒魔,还会要在家待一段时间。”

说着大力泪水又簌簌流下来了。

老强不忍心看儿子这副被病毒折磨得奄奄一息的模样,一看就心疼。儿子大力大学毕业后,本来在省城工作得好好的,薪水也高,还娶妻生子,买了房、买了车,苦尽甘来,日子过得很滋润。不知为何,冠状病毒肆虐神洲大地时,别人对那个发源地避之惟恐不远,他却坐立不安,明知山有虎,偏要虎山行,告别妻儿、告别父母,只身去那里当了一名自愿者。老强听到信后,不由得一征,如劈雳轰顶,那里可是随时都可感染病毒、丢掉性命的险恶之地呀,你怎么就这么不怕死?你不怕,我还怕呢。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是我们全家的希望,为了你读书,能走出这穷山窝,光宗耀祖,出人头地,我同你妈不惜流血流汗,从牙缝里省出钱来送你读书,好容易毕业才刚见到一点曙光,你就要往那个毒窝子里跑。你真有个三长两短,你叫我们怎能活下去。大力!你听爹一回话,那里去不得!千万去不得呀。

大力却坚定地说:“这事我已决定了,一定要去!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去!爹!你晓得么?我上中学、大学是如何读出来的?除了你和妈为我付出了心血,政府支助了一部分,还有社会上许多好心人也对我伸出了援助之手,特别是上大学期间,武汉就有一位七八十岁的老大爷拿出他的退休金,一直支持我读到大学毕业。现在他也被病毒击倒了,生命危在旦夕。我说要来看他,被他拒绝了,他怕我也被感染。我怎能忍心看着他被病毒折磨致死,而我们袖手旁观,只坐在家里看看电视、听听音乐,过着与己无关的日子?我一定要去!就是死也无所畏惧。”

老强又哽咽着说:“我在电视里看了,全国各地都有成百上千的医务工作者奔赴去了那里,志愿者也去了不少,人多的是嘛,你何必去凑这个热闹。再说你学的那一行在那里也用不上。”

大力听了就大声责怪:“爹呀!您这话就不该说,一方有难,八方支援。那年我们那里遭到特大洪水,倒了垸,淹得只剩一套铺盖了,别人是怎么对待你的?也是全国各地捐赠来的物质,有解放军还有志愿者都来支援了嘛。有了他们的支援,灾后我们才迅速恢复了,您怎能好了伤疤忘了痛?”

一番话说得老强哑口无言,只好说:“好!好!你没说错,那年他们是帮了大忙,不然我们要过很长一段艰难的日子。我说错了,也是想要你注意,好好保护自己,千万不能出问题呀。”

大力最后在爹栽种大白菜的田里装了满满一大卡车大白菜,扔给爹八千元钱后还是义无反顾的走了。走时还流着泪对爹妈说,大难当头,忠孝难以两全,我走了,你们自己好好保护自己,我暂时管不了你们了。

这不,没多久,大力还是被感染了。虽然医院正在全力抢救,但此病并无特效药,谁能保证不会有个三长两短?每次大力发来视频,老强夫妇看到大力躺在病床上,戴着呼吸机艰难地喘着气说话的情景,夫妇俩就忍不住抱头痛哭。

大力见他们哭,就百般安慰他们,不怕,他会挺过来的,研制的新药已在他身上试用了,有了明显的效果。他只求父母亲快把田里的大白菜收了运过来,这里正等菜急用。他的病不用他们担心,不几天就可出院。听到这个信,老强就像打了一针强心针,一下又振奋起来。就对老伴说:“大力不怕了,快!我们快去把田里的大白菜收了运过去。顺便去看看大力。”

老伴说:“就装我们家的?老贺家还有几亩大白菜呢。他要装出去卖,现在道路全封了,装不出去,不如要他也收了,运到那边去。”

老强说:“老贺的菜不想捐,他想买钱,说种这几亩大白菜,亏了好几万,他还想变点钱还账。”

老伴说:“没人来买,他到哪去变钱?”

老强说:“没人买,与其烂在田里,不如捐了好。万一他不肯,我出钱跟他买了。”

老伴说:“我们不照样也亏了?再买他的,不是亏得更多了?”

老强说:“舍得,舍得,不舍哪有得?我们暂时赔一点不怕,只要把这次病毒抗下去了,全国人民都活得健健康康,又意气风化投入到生产中去了,不就是更大的得么?我家大力就是这么想的,他想的没错,我们赶快把菜运过去,用这个行动支持那边的抗疫斗争。现在连外国的华侨、外国人都在支援呢。你昨晚在电视里没看见,有个日本小姑娘还站在街头为我们中国在募款,支持中国抗击疫情,我们中国人还能袖手旁观?”

老伴点了点头。

老贺见老强雇人忙着在田里收菜,忙走过来问:“强胡子!你的菜找到了销路么?还收不收?我那几亩菜也一并收了。”

老强说:“我们打算把这几亩菜全捐了,捐给疫区。你那几亩是不是也想一并运过去?”

老贺说:“我的捐不得,捐了我亏下的那几万块钱如何交得票?老婆会找我拼死拼活。”

老强说:“我替你想办法,跟你补上那点菜钱,只是价不能太高。”

老贺大惊:“你要出钱卖下?钱你贴得起?这个买卖做得太亏了。好!我的菜比别人的少两角钱一斤。强胡子!这事你要想清楚,钱不能少我的,我要搞点钱还账。”

老强叹了口气:“老贺!我早想清楚了,我这也是想回报当年我们遭到特大洪灾时,别人也对我们大力支持过。那年你家不是也被洪水冲得一干二净么?两个孩子还差点被洪水冲走了,不是解放军把他们救出来,你能有现在这个光景?没房住,没衣穿,没饭吃,不也是四面八方来支援的么?”

老贺听后没吱声,只悄悄低头走了。

第二日,老强田里的大白菜总算装上了车。正准备起运,老贺气喘喘地从后面赶来了,边跑边喊:“强胡子!我田里的大白菜也装满了一车,我昨晚想好了,跟老婆也说清了,这一车也捐了,你一道带过去吧。”

老强伸出大拇指,对他说:“好样的!马上就走!我还要赶到那边疫区看看我家大力呢,昨晚为想早些见到他,同老伴一夜都没睡好。”

老贺说:“也代我向大力和疫区的人们问声好。”

“你的情意我会送到。你放心。”

满满两大车大白菜在老强的呵呵笑声中一路风风火火向北方开去了。

【篇四】

宁静的珠江即将迎来新一天黎明,他从地上爬起来,摇摇头,疑惑道:“我怎么睡在地板上?”他头好晕,努力着去倒了一杯热水,慢慢喝了。感觉头晕症状好多了,他缓缓站起来,走近窗前,望向外面安静的街道。他双眼困乏肿胀,眼皮似乎有千斤重。他摘下眼镜,用手指揉了鼻梁两侧的睛明穴,回头看了看办公桌上的电脑,又一个不眠之夜。桌子上的手机又开始了震动,不知是妻子的第几次呼叫。

他拿起手机接通电话。手机里传来关心的语气:“你怎么才知道接电话?现在是什么时期?每晚都不回家,让人担心死了。”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手头的工作没有完,疫情持续爆发,医院里亟需病毒抗原和抗体检测试剂,医药企业人手短缺,生产车间现在等着用工。所以我不能回家。现在非常时期。”他带着十分抱歉的口吻对妻子说。

他放下电话,稍作休息,拿起喷壶,准备工作,要赶在同事们上班前把整个办公场所都消一次毒,这是他必做的,大家就可以在安全的环境里工作了。他戴好口罩,穿上手套,稀释好消毒液,他开始对办公卡座各角落逐一消毒。

特殊的时期,特殊节点,他本来回了老家过年,现在是提前终止春节假期,回到了广州的。临走前,老母亲不放心他:“路上不安全,你要保护好自己。”病毒就像个神秘的幽灵,潜伏在各个角落,走出家门的第一步,危险就在身边。但是疫情就是战情,工作不允许他留在家里,他明白自己属于逆行者。他告别了父母,回到开发区,开始工作。

他回来后,就紧急行动。但是春节前放假,外地员工无法及时回来,用工缺口成为很大问题。疫情严重,时间就是生命,医疗物资就是弹药,企业急需雪中送炭。为了能够让区内这几家医药企业尽快正常运转,他通过加大网络招聘力度,协调区里人力资源公司为医药企业和疫情防控物资单位解决用工缺口。

经过他一系列的努力,开发区内这几家生产新型冠状病毒核酸检测产品的企业,已开始复工,加班加点生产试剂、药物和防护物资。

摸清了企业

需求,他又忙着协调区内酒店餐饮行业协会,以及联系团委等群众团体发动志愿者,共享人力资源。连续多天的熬夜,紧张的工作,令他忘记了时间。现在,他拿起喷壶,感觉很吃力,这才想起他在测试网络平台系统更新的时候,突然心跳加速,昏倒在地上。他掐了掐自己,幸好没事,他这才想起他有低血糖,不能太熬夜。

窗外,东方渐白,又一个黎明了,他赶紧再喝了一杯热水,拿起喷壶消毒,办公场所、电梯楼道,不放过每个角落。

6点30分,同事小钟来了。小钟看着进门的他问:“主任,您又一夜没睡呀!我刚才看了看我们网上互动系统,已经完善得很稳定了,现在已经有很多企业开始和志愿者接洽了。”

他看着小钟,歉意地说:“小钟,耽误你的假期,对不起了。”

“主任,您说的什么话呀,您从东北都回来了,我就是开发区本地人,我来值班是应该的啊。只要早日消灭病毒,我们牺牲点时间算什么呀,比起战斗在生死一线的白衣天使,我们在安全的环境内,累点不算什么。”

他松了一口气,顿时跌坐到椅子上,眼睛发黑,感觉四周都在晕转。似乎听到小钟带着哭腔呼喊:“主任,主任,您怎么了?您怎么了。”

小钟把他扶好,拿起手机,就要拨打120。他挣扎着睁开眼睛,摆了摆手:“估计是低血糖老毛病又犯了,缓一下就过去了。你快看看现在进行的怎么样了?”

小钟心疼的看着他说:“无论如何你要回去休息一下,这里我盯着。”他笑着硬是站了起来,艰难地伸了伸腰:“天马上亮了,我怎么回得去呢?网上招聘会功能正在改进,除了实现企业和求职者实时文字信息互动,一会还要完善视频互动交流,我必须在这里。这是场没有硝烟的战斗,我们每个人都应该是战士!哦,有红糖或者白糖吗?给我泡杯糖水就行,我喝了坐在这里打个盹就会没事,系统调试好,你一定要叫醒我。”

距离人力资源中心不远的地方,病毒检验试剂企业已经开始紧张的工作。

【篇五】

大年初三傍晚,武汉封城第五日,天渐渐地黑了,华灯初上,一片宁静而略显疲惫的大武汉在阴云笼罩下更显得肃穆而冷峻。

豪华气派的万豪酒店却灯火通明。往年这里是一片红的家庭团年饭和各企业新年团拜会最热闹的时刻。而今天这里人流车流来往穿梭的却只有两种颜色,一片素白和些许黑色。穿黑色衣服的是警察,白色衣服的是医生和护士。

忽然,一团火红由远而近,从对面横过马路直向酒店驰来。值班民警立刻警觉起来,急忙迎了上去问,干什么的?

那团火焰戛然而止。原来是一辆满载各种时令蔬菜的农用电动三轮车。车上一个约莫四五十岁的大汉穿着一件火红色的棉袄,慢慢摘下一半口罩,一双大手和脸冻得通红,呼哧呼哧呼着热气说:“我是来给你们酒店送生日礼物的。”

“什么?有预约吗?怎么是蔬菜?”

“哦!不好意思。说错了,我是来给酒店的医生送蔬菜的。”

“谁跟你联系的?请出示订单。”

“没有,是我父亲和我们一家的一点心意。听说北京和上海的医疗队住在这里,我送些新鲜的菜来。”

这时大堂经理也出来了。他一听连说谢谢,忙掏出对讲机呼出了酒店后勤采购经理。

采购经理拿着一支笔一个小本,跑来一看问道:“您贵姓?这里有多少斤蔬菜?什么价?”

“这里有24箱菜,是我们家种的,不要钱。”

“那怎么行!这一箱菜少说也有三四十斤,一千多斤呢!辛辛苦苦的,您从哪里来?贵姓啊?”采购经理连连摆手。

“不辛苦。和医生护士比真算不了什么。我就是汉西郊区的一个普通菜农,我姓秦。这是第一次来万豪酒店。”

“啊!七八十里呀!您是怎么找到的?”大堂经理好奇地问。

“我问路找来的。”

“您真了不起!可敬!您可以用手机导航啊!”采购经理伸出大拇指边说边帮他推车,“那先从侧门停车场推到后院吧。真是太感谢您了。”

“我以前只是送菜到村里的批发市场,从没用过导航,不会弄。”

“太感人了!太伟大了!给您拍张照片吧。”大堂经理忙掏出了手机。

“不用拍——不用拍——这并不多,我只有这么多了。”秦大哥腼腆地摇着头连说。

“那您说说为什么冒着这么大的危险跑这么远送菜。不是都封城了吗?”

“因为今天是我老父亲的七十大寿。不是——听说我是给医生免费送菜,所有的关卡都放行了,还给我指路。”

“那与您父亲生日有什么关系呢?”

秦大哥还是腼腆地笑着,在大家的一再追问下才一边卸菜一边说出了原因。

原来,秦大哥原准备初三给老父亲做七十大寿。计划在附近酒店预订几桌,几家亲戚聚聚祝贺一下。可老父亲一直不怎么赞成。他也一直关注着这场疫情。直到封城的那一天,老父亲更是坚决地叫秦大哥取消寿宴说,彼岸花开,生生相惜。那么多医生来了,我们怎能袖手旁观。

于是一家人商量好,在老人生日这天,一家大小全部出动去菜园里摘菜。然后精心地挑选了各种鲜嫩而又漂亮的蔬菜,整理清洗得干干净净,装满了整整24箱,码得三轮车无法再装为止,给北京和上海的医生护士送来。

临出门老人一再嘱咐儿子不要收一分钱,说这是最好的最特殊的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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